2)☆、信仰_我和我的陈圭先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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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个礼拜,我什么也不能做,只要一睁开眼就想哭。但我真的不是一个爱哭的人。晚上做梦的时候爸爸站在车站目送长途汽车的情景不停出现,我很焦急,拉开车窗说爸爸你快回去啊,我坐上车了已经。他冲我挥挥手,脸上的表情严肃又专注,车子慢慢发动往前驶,我爸也跟着走了两步。

  他不笑,始终不笑。可是我想哭,无时无刻。

  几个月后,我爸终于有意识了。他的脑部受到重创,不论是记忆还是说话都不没有以前那么清晰。我一直把自己定位为一个还算内心积极乐观的人,至少我家庭和睦,家人身体健康。这算是一夕之间的灾难,大病面前才知人生起落。

  8个月,我爸一直在转院,手术,转院,手术。我们什么也不懂,唯一能做的,就是求人,托关系,借钱,然后签字。

  陈爷爷当时已经60多岁,跟陈奶奶亲自来医院,帮我们联系医院转院什么的,还拿出几万块钱,我妈死活不肯收,僵持不下。送他们回去后回来,扶我爸起床,才发现枕头下面塞了几沓钱。

  姐姐27岁,已经有一个谈婚论嫁的男朋友,这一年掰了。分手前男方家里送过来几万块钱,我妈气得差点和人家吵起来,被我姐哭喊着拦住了。

  我看我的那个“姐夫”,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们,两家人争执的时候远远躲在父母后面,突然觉得我姐现在和他分了也算好。

  那天姐姐去医院热饭的隔间呆了好久,回来两只眼睛跟核桃一样。

  这男的是大学里就开始谈的,她说彼此陪伴了六年,没想到现在恩断义绝。今天她会为了那男的哭一场,过了今天往后她再也不信爱情。

  陈圭的妈妈带着陈灏来医院看过,陈灏当时刚上小学二年级,我爸头骨凹陷的样子把他吓得不敢走近病房。

  联系头骨修补的手术,医生说风险很大,让我们家里人自己商量签字,我姐不敢签,我妈也不敢签。

  没动手术,我爸又转回了县里医院。出院的时候,他的两条腿还在,可是站不起来了。而且床上躺了太久,后遗症很多,刚开始的时候手都举不起来,大脑受创,大小便有时候根本控住不住。这一年,全家人都是熬过来的。

  那一年里,我不知道怎么回事,很多次想到陈圭,想起他在我旁边教我做题,我睡在他被窝里,他往我脚下放热水袋的事。

  我还想起他对我说过的话,他比我要成熟得多,很多次,都是他在鼓励我。

  他曾经把真心捧在我面前。

  想起他的好,就会记得自己的坏,我和陈圭已经不可能了。

  大三学校组织实习,学校联系的企业,就在A市,实习半年每个月工资1000块,我干了两个月,嫌工资太低,辞职自己去找了一家外贸公司。

  每次回家,看到我爸坐在轮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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